眼看着他走出了房间,我是一脸懵逼。
这一下我就更加的好奇刚刚夏荷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悄悄话了。
我望向了身边低眉顺眼,一副恭恭敬敬的样子的夏荷,想必她也是不可能告诉我答案的,问了也是白问。
我的目光落在了冥琛逐渐远去的背影上,只见在大门关上的那一霎,一个身穿黑衣的人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面前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本来我就听的不是很清楚,大门关上了之后听到的声音更是寥寥无几。
“夏荷,你先出去吧,”我说道。
“可是……”夏荷似乎还想说些什么,脸上也有一些犹豫,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向了大门的方向。
我清了清嗓子,轻咳了两声,故作严肃的说道:“我不习惯在吃饭的时候有人看着我,还是说你是来监视我的?”
我刻意的加重了“监视”这两个字,果然顿时夏荷脸上就出现了惊慌失措的神色,“噗通”一声就在我的面前跪了下来。
“夏荷不敢!娘娘明鉴啊!”
看她深深地低着头,完全就是一副诚惶诚恐的样子,我的心里也是暗暗的松了一口气。
幸好冥琛在这些鬼侍女的面前还是给了我足够的面子的,特别是之前在衣服的问题上也是一副宠我的样子。
不然的话我还真的不敢现在在夏荷的面前逞这样的威风。
还好把她给糊弄住了。
“行了,你下去吧,等会我有需要的时候我会叫你的,”说着我也学着冥琛的模样挥了挥手,不再看夏荷。
只听见夏荷应了一声,果真是恭恭敬敬的退了出去。
夏荷一走,我就赶紧到了门边,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“夏荷?你怎么出来了?”冥琛的声音顺着大门传了进来。
顿时我的心头就是一紧,他怎么就这么多事啊,刚刚不是在谈公务吗,注意力不集中啊!
“娘娘说她不喜有人看着,”夏荷脆生生的回应道。
“嗯,那你就在外面候着吧,”冥琛说道。
诶?他还真的没有为难我?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。
很快,门外又是传来了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,“殿下,今日接连有阴魂逃至人间,恐怕鬼门有变啊。”
我一听见鬼门这两个字,整个人都精神了起来。
真是天助我也,这不是摆明了把跑路的消息送到我的耳边吗?
“派人下去查,今日子时之前我要得到确切的消息,”冥琛沉吟了片刻,沉着声音说道。
今日子时?
之前冬梅不是说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吗?这个子时又是怎么计量的?
顿时我整个人都迷糊了起来,这不知道具体的时间我要怎么准点去探听消息呢?
冥琛和那个陌生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,越来越远,看来他们是已经离开了。
吃饱喝足之后,夏荷和冬梅进来收拾桌子。
看夏荷刚刚的样子肯定是和冥琛那家伙是一条心的,说不定我跟她说了什么转头她就去跟冥琛汇报了呢。
不行,这丫头不能用!
我的目光再次落在了冬梅的身上,虽然之前并没有在她那里套到太多的情报,但是无意她是四胞胎之中最好下手的了。
“冬梅,你留一下,”我一边嗑着瓜子,一边对刚要离开的冬梅说道。
冬梅一副懵逼的样子和夏荷对望了一眼,才应声过来。
直到我眼看着夏荷走了出去,关上了门,这才把视线再次落在冬梅的身上,对她招了招手,说道:“过来坐,我有事问你。”
我随意的拖开了一旁的一个圆凳,拍了拍,示意让她坐下来。
“不不不,娘娘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冬梅就好了,不必如此,奴婢受不起的,要是让殿下知道了定是要责罚奴婢的。”
看看冬梅这样一幅诚惶诚恐的样子就能够知道冥琛平时有多凶了,看把人家小丫头给吓得。
“放心吧,现在房间里面就知道我们两个人,你不说我不说,他又怎么会知道呢?”
尽管我都这么说了,冬梅的脑袋依旧摇的跟捣蒜似得,甚至还后退了几小步。
“不行不行,这不合规矩,殿下法力高强,他……他肯定会知道的。”
“哎呀,没事的,是我硬要你坐的,他要怪也是怪我,关你什么事情?”
我直接一把将她给拉了过来,双手按在她的双肩上,硬是让她坐了下来。
“你想想啊,这里是阴间,我这一个大活人平时在这里怪无聊的,外面又到处都是鬼,我也不敢乱跑,你就坐下来陪我聊聊天,权当给我解解闷儿。”
我把一碟果脯推到了她的面前,还给她倒了一杯茶。
她这才勉勉强强的说了一句好吧,但是那小屁股还是不断的在凳子上蹭来蹭去,一副浑身不自在的样子。
看她的样子也难受,还是赶紧找点话题的比较好,“冬梅,你应该在这里很长时间了吧?”我问道。
冬梅点了点头,“我和姐姐们好像已经在这里有两千一百三十八年了。”
“噗……咳咳咳!”
“啊!娘娘您怎么了!没事吧!”
这个答案还真的是让人猝不及防,我一口茶水就呛在了喉咙里面。
“没事没事,”看她一副紧张的样子,我赶紧摆摆手,让她别激动,“两千一百三十八?你……咳咳,倒是记的够清楚的啊。”
我又喝了几口水,足足有好几分钟我才渐渐地缓过来,没有再继续咳嗽了。
“这算什么啊,我们在这里的时间还不是最长的,宫里的那些公公服侍陛下的时间那才叫一个长呢。”
一说起来,冬梅就是一副眉飞色舞的样子,显然也已经放下了刚刚的局促不安了。
“对了,之前不是说这里不分昼夜,所以没有时间的概念吗?那你们是怎么记的这么清楚的?”我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。
只要知道了在阴间是怎么计时的,那么“今日子时”我就能够准时的去冥琛的书房蹲点了。
一想到这里,我的心头一热,偷偷地在桌布下面抓紧了自己的衣角,才能够勉强维持表面的镇定。